至今,肥胖症仍然是全球共有的主要公共健康问题。肥胖症定义为BMI 30kg/m2,BMI 40kg/m2为极端肥胖,超重定义为BMI在(25——29.9)kg/m2之间。自1975年以来,全世界肥胖患病率增加了两倍,2016年全球有39%的成年人超重,13%的人肥胖[1]。
值得注意的是,成年女性肥胖是更为重要的世界性卫生问题。据WHO统计,2016年全球约有40%的18岁及以上女性超重,15%为肥胖。肥胖不仅对成年女性自身健康造成危害,若女性在怀孕前超重或肥胖还会增加子代神经心理发育不良的风险[2]。
图1: 肥胖的成年女性(来源:图虫创意)
众所周知,孕期母体体重对母儿健康均有深远的影响,例如肥胖女性流产发生率更高,同时更易罹患妊娠期糖尿病、高血压、子痫前期以及血栓栓塞性疾病。另一方面,儿童神经心理发育是以神经系统的生长发育为基础,主要表现在感知、运动、语言和心理活动等方面的发展,若孕期发育不良对婴儿期、儿童期甚至成人期的社会心理发展均会产生深远影响。
母亲孕前胖将影响后代的认知功能
认知功能主要包括感知觉、记忆及思维等方面, 是个体重要的心理活动和人的意识的集中体现。早有多项研究证实,与孕前体重正常的母亲相比, 肥胖母亲的子代认知功能和智力水平偏低[3]。
图2: 母亲孕前肥胖影响后代的认知/智力发育
有学者研究发现,母亲孕前肥胖对子代5岁时的空间视觉能力有负面影响;对子代7岁时的语言能力、空间视觉和数字技能也有不良影响,且孕前身体质量指数(BMI) 每增加10%,其子代在7岁时的认知功能评分下降约1.5分[4]。“皮博迪个人成就测试”常用于评估子代的认知能力,研究者发现与孕前体重正常母亲的子代相比,肥胖母亲子代的阅读识别和数字计算能力均下降[5]。
由此可见,孕前母亲肥胖显著影响子代的认知功能的发育。
“肠道-微生物群-脑轴”是母亲肥胖导致影响后代认知功能下降的潜在机制
人类的肠道支持着一个复杂的生态系统,该生态系统包含10-100万亿个微生物所组成的群落。肠道微生物组与人类共同进化,同时相互之间表现出很强的交互作用。肠道菌群具有产生及调节多种代谢产物的能力,健康的肠道菌群可给予人类“强壮”的肠道功能,同时可以调节肠道的内分泌与神经系统功能[8]。
母亲微生物群的垂直传播是新生儿肠道菌群定植的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有研究认为,孕前母亲肥胖可能通过改变子代大脑代谢,对子代神经心理发育产生不良影响,而这一不良影响与“肠道-微生物群-脑轴”密切相关。
图3: 肠道-微生物群-脑轴[9]
证据表明,怀孕以及生命早期的营养环境对微生物、代谢系统和免疫系统的发展至关重要,新生儿期是微生物在婴儿体内定植的关键时期。在孕期使用正确的营养策略来改善菌群的构成,并发展一个有益的细菌环境,可以预防今后糖尿病、肥胖的发生。人类早期(从受孕到2岁)喂养环境发展的三个不同阶段分别是:产前阶段(0—280天),母乳喂养或配方奶的喂养(280天—6个月),辅食添加阶段(6个月—2岁)。产前阶段的主要危险因素是孕产妇孕前高BMI。怀孕时体重超重母亲的孩子要比怀孕时体重正常的母亲的孩子BMI高。已有多项研究证实,体重超重或者肥胖者肠道菌群的环境,与正常体重者显著不同,而体重超重或肥胖的母亲是否通过肠道菌群对孩子未来的生长发育产生影响还有待研究[10]。